读书是一件快乐的事。
清代的纪晓岚有一副对联是这么写的:“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这副对联反映了古人的价值判断和人生理想,明确地指出了做人做事的标准,前一句“一等人忠臣孝子”是高尚的人格追求的价值指引,后一句“两件事读书耕田”是高洁的生活情趣的客观写照。
在古人看来,耕读是最简单的幸福。“耕”是为了满足物质生活的需要,“读”是为了满足精神生活的需要,耕与读是物质到精神的演进过程。耕读是旧时许多文人的愿望,他们向往一片山林、一册天书、一杯清茶的简单、闲适、宁静与充实。淡泊名利,寄情山水,饱读诗书,这种志趣朴中带雅,简单而又充满诗意。
我们现代人也流行着一句话:“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据说,这是电影《罗马假日》里面的一句经典台词。我理解,这两件事都代表了人们对未知世界的探索。一个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要保持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欲、求知欲,如此,生命才能真正地鲜活起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读书就是精神世界的源头活水。读书,可以将身处喧嚣的焦虑、纠结从容抚平;将复杂的生活过得简单,又把简单的生活过得丰富。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读书的人,只过一世;读书的人,却可以体验千百种人生。
读书既是与作者的对话,也是与自己的对话。
林语堂在《读书的艺术》这篇文章中写道:“世上无人人必读的书,只有在某时某地,某种环境,和生命中的某个时期必读的书。”所以他反对学校、师长以自己的所好强迫学生去读一些所谓的必读书目。
对此,我深以为然,因为读书是一件个人化的事情,就像吃菜一样,每个人吃菜的口味不一样,每个人的在智识上的趣味也不一样。同一本书,不同的读者可能读出不同的味道;同一本书,同一个读者,在不同的年龄阶段也会读出不同的味道来。
由此可见,读书有两个方面要素,一是作者,一是读者。毫无疑问,读书首先是与书的作者跨越时空进行对话的过程。一个人可以在博览群书的过程中,通过不断的探索和寻找,发现一些与自己心灵相似、灵魂相通的作家,于是,便有了一见倾心、再见钟情的感觉,好像结交了一个忘年之交。
同时,读书也是读者与自己对话的过程。这是因为:好的书籍是那种能够带我们到达一种沉思的心境中去;读者往往被这种书籍带进一个人思考和反省的境界中去,坦诚面对自己的灵魂,甚至能够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灵魂深处的某些平时不易被察觉的蛛丝马迹,从而更深刻地认识自己、发现自己、理解自己、完善自己。
读书需要经年累月、日进有功。
读书不是一件立竿见影的事情,可能短时间内发现不了读书的好处,认识不到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
但正如三毛所说“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
读书也不是一件功利的事,它不会使一个人大富大贵,但是,一个人读书久了,就会发现自己的内心越来越澄明,能够驾驭自己的精神世界,而不会轻易地为外物所动,读书的你依然很平凡,但却比不读书的人活得更睿智、内心更清明。
如果读书有什么用,我觉得这就是读书的“用处”,也可以说是,无用之用,方为大用。